白十九娘

《人鱼养成手册》第8章

算是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处理完了吧，隔了这么久真的不太好意思。

我还是爱着佩佩的，他那么好，我要喜欢他一辈子。

面临完结倒计时……我知道我短小啦

改了个bug，我把人鱼当成鲛了哈哈哈哈哈

正文：

八

“求你，别伤害他。”一个声音颤抖着响起，“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，求你放过他。”

“乖孩子，过来。”

“恶心的杂种！”这咒骂告知这声音来自于一个年轻的男孩。紧接着，伴随着一声男人的惨叫，物体被重重仍在地上的沉闷响声让那个悦耳低沉的男声再度响起，“Ri……！”

李从噩梦中惊醒，他觉得这个梦似乎十分熟悉，那种恐惧让他的头皮不由自主的紧缩，心跳速度几乎达到平时的两倍。他将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的肉里，妄图用疼痛使自己镇定下来，冷汗却依旧顺着脸颊缓缓滑落。

宛如在闷热的夏天被人狠狠推进深不见底的井里，无边的黑暗与寒冷沁入他的肉与骨。

那是他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了，恐惧与阴冷一向不会存在于李的身上。

李坐在床沿上喘着气平复自己的情绪，榛绿色的眼睛透漏出一丝恐惧。他站起身走向厨房，将有些生锈的水龙头扭开，任污浊的水放了一会儿才用手接了几把水扑在脸上，随后将头伸到水流下，任自己被完全打湿。

大约过了十几分钟，他才大概冷静了下来。李站起身，毫不在意水浸湿他的上衣。

他返回自己的卧房，将湿透了的衣服全部换了下来，匆匆收拾了痕迹后便立刻返回海里。李太过于慌乱，失去平日镇定的他甚至忘记去收拾厨房的水池。

他需要一个完全与人类世界隔绝的环境来使自己镇静下来，噩梦让他对人类的恐惧突然提升，虽然不明缘由，但李相信自己的直觉。那不仅仅是动物本身的预警系统，更是来自他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恐惧。

当李返回自己的海底洞穴，他才真正放松下来。他蜷缩在洞穴的角落里，海底显得有些阴冷的黑暗包围着他，这平时让他不甚喜欢的环境在今日却抚慰了他的心。

没过多久，海豚布鲁在洞口探了探头，看见洞穴深处的李后眼睛一亮，欢快的摆动尾巴游到他的身边。似乎感觉到了李的消沉，海豚轻轻的用自己的喙挤开李捂着脸的手，将自己圆圆的大脑袋放在他的鱼尾上。

“谢谢你，布鲁，谢谢你。”李说着说着，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，他也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及时收住了自己的眼泪。

“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，布鲁。”李将脸靠在海豚的身上，用手指轻轻按摩着布鲁的鳍，“我却恐惧记起来……”

布鲁用自己的喙轻轻蹭着李的鱼尾，宛如海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担心。

“I’m scared.”

随后的将近一个月，就算长久的蜷缩在洞穴深处也无法抑制李内心的不安，夜晚的噩梦和长久不见阳光使得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。因为担心，布鲁不止一次想将他拖到外面散散心。李却轻轻拍了拍他的头，拒绝了海豚的好意。

第二天清晨，趁着卢克去镇里上班，理查德再次悄悄来到李的房子前，他盯着二楼的窗户，觉得有些违和。他来到房子侧面，发现了一棵结实的树，高度差不多可以让他窥视到二楼的窗口，便决定干那件从他开始上学就没再干过的事儿——爬树，顺便偷窥。

拥有着不错身手的理查德终于爬了上去，他眯着眼睛透过窗户观察房间里的情况。随后他失望的发现，李已不在这里，他应该一早就离开了这里。在这种极度失落并且心不在焉的情况下，理查德失足从树上摔了下来。当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，发现自己左臂钻心的疼。

理查德自嘲的笑了笑，决定去镇里找医生挂个急诊。

然而今天诊所的人却出奇的多，理查德排了好久的队伍才轮到自己。在医生狐疑的目光下，他无法解释自己一身的脏乱是因为爬树而并非打架斗殴。

夜幕降临的时候，理查德才返回卢克的别墅，镇上的诊所并不大，人手也不够，理查德折腾了许久才处理好自己骨裂的手臂。面对卢克的关心，他只好解释说自己去树林里寻找灵感的时候踩空了。

面对卢克狐疑的表情，理查德也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，他只好告知自己太过劳累，需要提前回房休息。

他躺在床上，将受伤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放好，开始思索那位名叫“李”的人鱼。一抹微笑出现在他的脸上，甜蜜的就像刚打发的奶油。他伸出完好的右手，在空中细细描绘着李的轮廓，他想，也许他已坠入爱河？然后他的笑容更加甜蜜，像要将人腻死在其中。

随后，理查德的脑袋传来剧烈的疼痛，导致他不得不用还完好的手紧紧捂住头部。

理查德挣扎着在床上的翻滚，整张床都开始摇晃，但是剧烈的痛感导致他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是否会吵到隔壁的卢克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理查德终于平静了下来，他平躺在床上，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和惊异。

就在李将要面临崩溃的时候，一个久违了的人终于回到了小镇。他提着自己的行李站在海边，诧异的挑了挑眉，对于海面如此平静有些疑惑：那只烦死人的海豚哈士奇去哪儿了？